对阿鲁斯来说,脐带是绑定母子关系的安全感来源。当患病的母亲四处游荡,阿鲁斯靠麻绳来确认母亲与自己的亲密距离。母子对面不相识,在母亲心中,儿子还是在旧礼堂里演奏马头琴意气风发的少年,而不是眼前初入中年的汉子。当无法再次从母亲的眼神和言语中清晰确认这种血脉亲情时,麻绳的绑定不再只是迫于现实的无奈手段,而是内心依赖的外化:阿鲁斯舍不得母亲的身心渐行渐远。影片中只给了三次特别丰富的“水资源”镜头。第一次是丛林看到绿洲的幻象时误认为到达了塔峰湖,就在她无法支撑下去的时候,丛林发现了哥哥为她暗藏的“生命之水”,让幻象在爱的力量下成真。第二次是旅行者带丛林进入波光粼粼的山洞。这里有两个解读层面:一是丛林对父亲停留之地的幻想,她希望父亲能够在一个比较美好的地方睡去。二是丛林自己对水的渴望,但这次的水成为她解开心结的元素,她放下了对父亲的执念。第三次是在片尾,画面右上角的水域就是塔峰湖,水是希望的象征,救援哥哥的车队也是朝这个方向行驶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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