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韦格在创作《芭比》的剧本时,她赞美了女性“爱与平和”的气质,也没有回避她们天性中的弱点。“自我实现”是逆水行舟的童话,相比之下,“成为附庸”的诱惑太大了,女孩们并不知道看起来轻易的人生被命运暗中标注了什么样的代价。肯轻而易举地把“芭比乐园”颠覆成“肯的王国”,“古怪芭比”大叫:“这简直就像白人把天花带到美洲,原住民可没有抗体啊!”这个酸涩的“玩笑”,何不是暗暗地呼应着波伏娃振聋发聩的名言:“女人的不幸在于她受到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,她被告知但凡听之任之地滑落人生,就会抵达极乐天堂;当她发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,为时已晚,她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。”剧中的四角恋情更像是障眼法,四人之间分分合合的爱情线表面上是为情所困,实际是为了增加冲突,让“棋子”互相拉扯推动剧情。虽然四个特工各自拥有多重间谍身份、分属不同阵营,但“无脑爱情”可以超越一切不合理,成为编剧手中的魔力提线,每当角色因为谍战身份发生冲突,就可以依托情感关系把人物再拉回来,上一幕还在拔枪相向,下一幕就能深情对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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